亭城之战终于尘埃落定,当最后一名抵抗的燕军也被斩杀枭首,这一场决定着燕国能否打破下卞关一举入侵凉州腹地的战役落下帷幕。
“没事吧?”韩铁雁紧张地望着吴征怀中的陆菲嫣问道。
“应该没事。让她好好睡一觉。”按着师姑的脉门一番探查,发觉她虽昏迷不醒但体内真气充盈鼓荡,应是奋战五日夜不眠不休,此刻战事初定终于扛不住身体的极度疲劳晕了过去。
作为两军阵前第一高手,陆菲嫣的倔强只怕也是第一,为了确保胜利万无一失也是豁出了命去。
“那就好那就好。今儿没空,明晚来太守府吃饭?好好答谢你。”
“好啊。”两人面上俱满是烟火之气灰头土脸,心神放松之下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都不由得失声大笑。
只是陆菲嫣又昏迷熟睡唯恐打扰了她赶紧噤声,一时憋得甚为辛苦。
傍晚时分,晴了一日的天空忽然铺满了云彩,被夕阳映照下一派金碧辉煌。
“小姐,吴将军来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春雨掩着口偷笑,极有眼色地招呼临时的下人离开太守府。
闻郎乘马来,着我旧时衫。
独坐妆台前,蛾眉素笔描。
扑粉沾双颊,复又染唇脂。
起身细打量,镜映美娇娘。
韩铁雁得意地一歪头,这才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除下洁白的纱衣,韩铁雁心头如小鹿乱跳,这般玉体裸呈竟连自己都觉触目惊心,羞得低下头去。
一双美眸不停地眨啊眨,左右不是,坐立难安。
几度彷徨,终是狠狠地跺了跺脚,嗔怒交加自言自语道:“答应过你,那就穿了给你看。至于旁的,哼,有本事就自己来看,也只给你一人看。”忽而想起那曾答应过吴征,分明是她自身的一番臆想,不由大窘。
在厅堂中等候的吴征强自压抑着心头的焦躁与悸动。
等候美人是件极有情趣的事儿,尤其当你猜到美人正精心梳妆打扮,或许也正左右彷徨,又急,又羞,想来,又不敢来。
那股子期盼与焦虑并存的感觉着实令相恋中的人儿难以忘怀。
吴征定了定神,哑然失笑。
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能从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发现乐趣。
当年在京城追求韩铁雁的公子哥儿们是不是惯坏了她,是不是每回都让人等候?
吴征摇了摇头,这个天之骄女傲得很,可她偏偏又值得每个人等。
桌上已摆好了菜肴,虽是简单但不能不吃。
女人啊,爱美如命……吴征歪了歪头,端起餐盘自去了厨房。
太守府都腾给了韩铁雁,今日更无人敢来打扰她休息,是以府里一个侍从都没有。
吴征前脚刚走,韩铁雁后脚便来,含羞带怯地放轻脚步,抿唇屏住呼吸,偷偷摸摸地向厅堂内一探头。
或许吓他一吓,或许怯生生地露出身形,问问好看吗?
或许给他一个自然的笑脸,也或许说一声谢谢?
然而一切想法骤然落空!厅堂里空无一人,冷清得让人慌张。
韩铁雁鼓起腮帮子踢着脚步入厅堂,心中七上八下。
左右巡视一圈不见人影,又在四下角落里搜寻一遍唯恐故意躲起来开个玩笑,依然没有发现。
难道他等得不耐先走了?
人家又没有故意叫你等,真是……
蹙着眉气鼓鼓地走出院子,大踏步踢得裙角飞扬,韩铁雁陡然发现府里有炊烟飘起。
愣了愣神,露出个又哭又笑的神情,倒似气愤中被逗乐了破涕为笑一般。
做贼般惦着脚尖挨向厨房,果听见内里正有炉火噼噼剥剥与锅碗瓢盆叮当直响的声音。
探出脑袋只露出双目,只见吴征背对着门口正一手举锅颠勺,锅里的菜肴如飞舞的精灵,飞溅的油花引起火光阵阵。
韩铁雁不由又想起地涌金莲的震撼一幕,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结识的时光尚未到一年,着实短暂得很,可这个男人带来太多的意外与惊喜。
跳脱,有趣,才华横溢,似乎任何困难到了面前,他都会有无数稀奇古怪的办法来解决。
韩铁雁忽然发觉对他了解得还太少太浅薄,她迫切地想步入他的内心,听一听他深埋心底的欲望与艰辛。
“还不肯出来呀?没看够?”
“你发现了?哎呀,好没意思。”
“蹲了老半天也不动晃,我还得演多久才成?”
“去去去,好了不起么?快些,人家肚子饿了。”
“比起将军,我还是喜欢你说人家的样子。”
笑着回头,韩铁雁的装扮着实让吴征眼前一亮!
一头长发盘起,让俏脸下天鹅般弧线优美的挑长脖颈一览无余。
一身大红金丝滚边长裙垂至足胫,却又巧妙地仅从腋下横裹而过,露出她宽而削的香肩与一对藕臂,让英武的女子大增女人味儿。
长裙绣工精制,五帘盛放的牡丹娇艳欲滴,另有三朵含苞待放又显羞羞答答。
横身包裹的长裙紧紧贴合着身体,更显肩宽腰细,臀儿挺翘。
“好不好看?”韩铁雁缩了缩肩膀,羞低着头。
此刻哪有在战场上叱吒风云的将军模样,分明是个小女子。
“美翻了!”吴征由衷赞道,混没发现这个词语用在当世并不妥当。
菜肴并不好,让吴征嗤之以鼻,不过酒还不错。
韩铁雁拎着酒瓶指了指屋顶,两人会心一笑。
轻云在夜空中犹如薄纱,遮得明月如含羞带臊。
“你那些古里古怪的本事哪里学来的?昆仑派可没听说有这些东西。”韩铁雁有些微醺,只觉陪在他身份分外甜蜜,不自觉挑起想知已久的话题。
“从前在昆仑山学艺无聊,总让采买的老庄头带些杂书回来,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吴征的回复自还是敷衍陆菲嫣的那一套,至于最大的秘密不论是谁都不能知晓。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秘密也已离他越来越远,再不能回头。
韩铁雁撑着香腮皱眉道:“你不肯给人家说真话,杂书里能学到这些?”
“哈哈,能学的多啦。那些诗词都是我从杂书里抄来的。”
韩铁雁陡然想起那篇小黄文,不由面红过耳,鼓起腮帮子嗔道:“能写出那样诗词的定然是名闻天下的大才子,让人知晓是他做的还来不及,哪能隐姓埋名写什么杂书了。”
“这我便不知晓了,不过从书里真的学到很多。若不是那些书,我怕是下了山也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做。”吴征朝韩铁雁晃了晃酒瓶,两人一口将到底的酒闷干。
“奚叔叔总说你胸无大志,能不能告诉人家……你……你的人生里,想要的,是什么?”问起隐私的话题,韩铁雁结结巴巴,又羞又是充满期待。
“真想知道?”
“嗯,想。”
吴征挠了挠额角,换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我刚来这方世界时甚么也不想做。只想仗着昆仑大弟子的身份厮混一生,或许娶几房妻妾,有儿女绕身便罢了。
此前曾与你说过,一切想法的改变都由你而起,今日我还是这么说。不仅仅是敬佩,更让我知道这方世界的危险,想要安宁一世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跟你说个故事,不过这故事的结局不太好。”
“好啊。”
“有个世界里两国交兵,北边的是宋,南边的是唐。比起宋国君主的励精图治,唐国的国君便昏庸的多。这人叫李煜,本该是位名震天下的风流大才子,偏偏投胎在帝王家还继承了皇位。这位李后主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偏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唐国在他的治理下真是,啧啧,不提也罢。”
“风流才子却当了皇帝,确实是投错了胎,咯咯。”韩铁雁听得有趣,不由坐直了标枪般的身板。
“是啊,不过风流才子人人都爱。南唐皇后姓周,人称大周后,生的是天香国色,不过命也不好,早早地便疾病缠身。她的妹妹入宫探视被这位李后主看见了,两人是一见倾心,呵呵,乘着大周后病榻上难以在后宫理事,自然是偷上了情。哎,可惜妹妹少不经事遮掩得不好,被大周后察觉后三两下便漏了陷,把大周后给气死了……”
“啊?气死了?这位大周后的心眼儿倒小。世人都有三妻四妾,何况是皇上。”
吴征朝韩铁雁竖个大拇指,笑开了花:“正是正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后宫之主怎可容不下她人。说回正题,这位李后主当真是惊才绝艳,和小周后偷情时写了一阙词,我念给你听听。”清了清嗓子,吴征吟道:“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啧啧,这才华你听听……”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韩铁雁喃喃念道,似乎眼前正有位妙龄少女含羞带怯,既心中渴望又怕人发现,正胆战心惊,拎着会暴露行藏的鞋子,轻手轻脚的向幽会之所摸去。
“真是,真是,人家从来不敢想象有如此美丽的句子。”
“是啊,可惜才华不能当饭吃。过不了多少年,宋国筹备完毕便灭了唐国一统天下,李后主与小周后便成了亡国的皇帝与皇后。还好宋太祖人不错,好吃好喝供着也没拿他们怎么样。可惜过了些年,宋太祖也死啦,继位的是他的弟弟宋太宗,这位宋太宗可就没哥哥那么讲究。他觊觎小周后美色多时,李后主又是个窝囊废,于是趁着小周后过年入宫朝贺时将她留下,强占了她……”
不想一对天仙眷侣的爱情结局竟如此凄惨,韩铁雁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征苦笑着摇摇头道:“这还不算完。宋太宗食髓知味,时常在宫中淫辱小周后,更过分的是还唤来宫中画师,要画师在一旁观看,当场绘制了一副《熙陵幸小周后》图……”叹了口气,吴征道:“李煜已是皇帝,没本事仍免不了做阶下囚,连身边的爱侣都保不住。何况是我?我不想有朝一日也做阶下囚,更不想被人绘制一副《熙陵幸吴夫人》图。你说,我是不是该振作些,不为旁的,只为自己与家人……”
韩铁雁已沉浸在故事里,眼眶中饱含泪水,只是摇头。
“毕竟只是个故事不必入戏太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野心也便跟着来啦。
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可我本事还不够只好压抑着。雁儿,我远比你所知的复杂得多,也……坏得多。”
定睛观看韩铁雁的反应,见她鼓了鼓腮帮子嗔道:“坏人我还见得少了?能有多坏?”
“坏透了。连你的主意我都打得深。”吴征坏笑道。
“哦?有多深?说来听听。”明明是轻浮浪荡,韩铁雁心中却甜甜的,主意打得深,自然是花了好多的心思。
“我在想啊,我一定要得到你,不仅敬佩你喜欢你,也会有许多好处。这个世界除了我恐怕无人会不介意你的过去,所以我只要真心待你好,你一定也会待我好为我着想。我即使有什么地方不合你的意,你也会尽可能包容。比如日后我又看上了哪位女子,你也不会反对。”吴征越说笑容越盛,大有调戏成功的得色。
“你……气死我了……现下就打坏主意。”韩铁雁舞起粉拳作势预打。
吴征轻轻握住她手腕陡然发力将一副喷香柔腻,又结实健康的玉躯搂入怀里,韩铁雁吃了一惊吓得花容失色:“你你你……干什么?”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吴征拨开她额前乱发道:“我还是那句话,从前的事情绝不介怀,我的心思毫无保留都说给你听,自是因为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
韩铁雁被吴征霸道又真诚,情意绵绵的话语软得目光一迷。粗重的呼吸中条件反射般推拒开吴征的怀抱道:“你……你真的不介意?我……我在西岭边屯…
…还有,还有面首。”
“呵呵呵,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吴征目中精光大放:“不管你有没有,我自己来验证!就算有,我也要告诉你,爱是两人相遇之后的事情,从前的还是旁的别的,都不重要!”
吴征慢慢靠近韩铁雁柔声道:“是我,别害怕……”两人第一回在军营里交颈相拥诱发韩铁雁心中梦魇,不欢而散。
这一回吴征学得乖了,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慢慢靠近。
韩铁雁缩了缩脖颈,终究没有逃开。
随着吴征步步紧逼,她的呼吸越来越是粗重,螓首不住摇晃,光滑的脖颈上起了排细密的小粒儿。
“雁儿睁眼,看着我。”
韩铁雁微眯开一丝缝,目光中正是吴征亲和的笑脸,似在鼓励她别怕,又似在不怀好意地说吃定你了。
“你干么……那么讨厌……”韩铁雁自己都分不清是抗议还是讨饶,这个男人打扮显得随意,可一向都干干净净的。
之前五昼夜的战事结束后,来之前定也是好好洗了会澡,现在看起来清爽整洁。
韩铁雁缩了缩脖子羞道:“慢些。”
“还害怕么?”
韩铁雁摇了摇头,又急急点了点头。
吴征慢慢靠近先贴近她柔声道:“任何时候都要好好保护自己,命没了甚么希望都没了。你比旁的人重要得多。”接着双臂慢慢回环,将丽人搂进怀里。
紧张的呼吸慢慢平复,韩铁雁不再梦魇之后觉得交颈相拥竟极为甜蜜,心中甚为喜爱舍不得分开。
然而平缓的呼吸声又开始慢慢急促,一对爱侣花前月下,怎能不情浓性动?
“哎呀,别,这里……”韩铁雁惊慌失措,被曲腿坐在房顶的吴征横抱起来慌忙用手去推,不想这一下正按在脐下三寸处,一根烧红铁棍般的硬物犹如横刀立马般凶恶。
韩铁雁一时反应不过来只顺手握住……
吴征欲望勃发,前世今生四十余年的处男生涯早让他憋得极为难受。
如今时机成熟佳人在怀,更是悄悄让阳根探出头来,恨不得就在房顶将她一举占有。
不想两人均是毛手毛脚,这一下抓个正着。
连自己都舍不得摸一摸的龟首被一只柔软光滑却又极为有力的纤手握住,那触感竟美妙得令人难以形容。
两人各自一僵的错愕之中,这根被珍藏许久的宝贝竟猛然爆发,又腥又浓的乳白色浆液如喷泉一样猝不及防地溅射。
愕然中,吴征哭丧着脸道:“我……我可怜的第一次啊……”
“你你……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铁雁手足无措,男人的精华喷得满手都是,分明被狠狠亵渎一回之下,反倒觉得讷讷地不好意思。
心中冒起一个羞死人的念头:看着好凶,实际也是个样子货。
嗯?
等一下,他,他说是第一次?
韩铁雁猛然回过神来,鬼使神差般莫名问道:“你……你怎是第一次。”
“当然是第一次,我自己都舍不得碰。”本以为苦修《道理诀》必然勇不可当,不想仍是个初哥,还秒射。
当真是一朝英名丧尽,吴征脸皱的像个苦瓜埋怨道。
似乎莽撞的不是他,而是韩铁雁。
韩铁雁愣住了,第一次?
世家的公子哥儿大多十三四岁便初尝欢好的滋味,府中的侍女,平民的女儿只要姿色还不错,时不时便有遭了狼吻的。
吴征无论品貌身世俱都是上上之选,怎可能还是处男之身?
这就像他古里古怪的本事一样难以想象。
终究是男子执掌权柄的世界,和女儿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你把第一次给了我?怎么那么傻?”
“一直是这么打算的。”吴征紧锁双眉犹自沉浸在之前的颜面尽失中道:
“从懂事开始便下定了决心,第一回一定给你。我的宝贝不是甚么女子都能受得起的,一般人还舍不得给她。”
“你怎么那么傻。额……”韩铁雁心中感动万分之时,忽觉手中刚喷出精华而疲软的棒儿又生生勃起,比起先前仿佛更加精神了几分。
吴征气息粗重将韩铁雁横抱而起跃下房顶,加了一人的重量跃动时依然轻飘飘的。
落地后大踏步向厅堂走去。
韩铁雁双手环绕吴征脖颈,埋首在他胸前,见状猫儿般呻吟一声:“不是这里,在那边。”
吴征足下发力从窗户中跃过,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寝屋,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急不可耐地与丽人滚落在床上。
韩铁雁闭着眼任由吴征一件件剥落她身上的衣物,紧张得一身紧绷却丝毫不敢动弹:“你怎知我叫归雁的?”
“什么?”吴征专心与女子复杂的服饰打架,随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你叫归雁的?”
“你方才说似曾相识雁归来。”韩铁雁见吴征猴急又无奈的模样,羞急中又有些好笑,不经意地挥手一勾,解了吴征的燃眉之急。
“归雁才是你的名字么?”终将那件好看又碍事的大红金丝滚边裙扯开,映目满是柔腻的肌肤。
虽非雪白,但稀蜜般的肤色犹如秋日熟透的麦浪,焕发着无限健康青春的活力。
而那一股幽幽女儿香犹如玉兰花般清冽好闻。
“恩。爹爹非要用小名给我做名字,小时还不觉怎地,现下越发不喜欢了。
嗯……”一双魔手扯落浓紫绫罗的小兜,露出一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洁白缠布。
火烫粗糙的大手摸过滑腻腻的肌肤,又是酥麻又是不适。
虽已芳心可可,韩归雁仍不知如何是好,手中虽无推拒之举,身体却频频扭动,似在躲闪那只解除她武装的魔手,为延缓彻底暴露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归雁……好听多了。怎缠得恁地紧?”吴征不明这一层厚厚的缠布所为何来,不过解束间亦觉触手丰腻,那扁平得让人遗憾的胸前似隐藏着一股极为澎湃的力量,正即将喷薄而出。
“你……你自己来看,只给你一个人看。”韩归雁忸怩不已,偏头靠枕不敢望向吴征。
她腰肢向上拱起让整个后背悬空,以便爱郎拆解缠布。
那宽而侧面望去仿佛一座拱桥。
每一回深深的呼吸声中,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随着缠布一圈圈被扯落,奇迹般挺了起来,将渐渐疏松的缠布顶出两座高耸浑圆的峰峦。
吴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这样一件曾让大秦公子哥儿们趋之若鹜的绝世珍宝,竟在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他手里本已是撞破天的好运,更何况这件珍宝还有人所未知的好处。
当缠布被彻底揭开剥落,那原本扁平的胸脯仿佛弹甩一般跳出两颗又圆又大,温润如玉的大奶子。
高如巍巍山峰,圆如倒扣的玉碗,大如刚和好正准备蒸上一大锅馒头的雪面团儿。
尤其峰顶两颗如粉色珍珠般的嫩粒儿,犹如两只羞涩而好奇的眼睛,正瞪着吴征,散发出不可阻挡的诱惑魅力。
“这么大?”饶已无数次预想过如何疼爱这名女子,如何品尝这幅英气勃勃的玉体,吴征仍一时失神。
上下逡巡的目光中,高挑修长的健康魅力之外,陡增一股艳绝的丽色。
“嗯……你喜欢么?”被狼一般的目光咬住,那视线看到哪里,哪里的肌肤便热辣辣如针刺一般被激起一片片可爱的小粒儿。
韩归雁窘迫无比,又满心欢喜。
爱郎虽有些放肆无礼,不是想象之中该抱着她软语温存循序渐进,让她在心醉神迷时被他彻底占有。
可这般的目光与失态不正是因为喜爱么?
印象中向来冷静而沉稳的他,似乎从未有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
羞涩之中,韩归雁亦有难言的得意窃喜。
“喜欢。雁儿,你真是太美了。”饶已无数次想象如何宠爱眼前的丽人,此刻仍一阵失神。
只觉她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喜欢。
一时竟不知先动手还是先下嘴,目标又该先是哪儿。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日后吴征每当回忆起此刻都觉羞惭,所谓AV理论学,观察学,评论学博士后在步入实战时居然说出这么一句丢人的话,真是一招英名尽丧,堪与秒射并立双绝,惨不忍睹。
“人家有点害怕……”韩归雁望着饿狼般的吴征怯生生地,终耐不住羞涩双臂回环横抱掩住胸前玉乳,所幸下身仍有亵裤遮掩,否则难免顾此失彼。
吴征闭目狠狠甩了甩头,有深深呼吸几口气定下心神。
也幸亏韩归雁对他没有恶意,否则方才被艳光所摄的模样必然让他轻易送了小命。
神智稍定之下,心知第一回最是珍贵,若能在第一回便让女子如痴如醉必是完美的回忆,会让她珍藏一辈子。
解去身上衣物,吴征笑道:“我好像也不难看?”
“你也好看。”韩归雁被他牵引话题,睁开的紧闭的美眸。
两人目光一碰相视而笑。
吴征伸出双手握住韩归雁双臂将她拉起对坐道:“来,我抱一抱你。”丽人怡然相就,女子于此时此刻心慌情乱,自是最需这样的温柔抚慰。
两人手臂回环紧紧相依相偎。
吴征此时盘膝而坐,韩归雁的蜜桃隆臀置于他腿座间,一双修长美腿自然而然地环住吴征腰杆,脖颈交缠,胸脯紧贴,亲密无间。
“你的大奶子好大好舒服。”顶在胸前的一对美乳饱满又结实,虽无进一步的动作,那乳尖嫩珠仍被反压进丰美的乳肉里,两端挤压之下正渐渐勃胀而起,硬如石子。
“你爱它们,人家很欢喜。”爱郎的话语低沉而轻柔,语声带着火热急促的呼吸,喷在晶莹剔透如扇坠的耳垂上麻痒痒的,那带着爱意的话语犹如醉人的魔音,钻入耳蜗中更是像要透至灵魂深处一般。
“简直是上天恩赐的美物。别怕,我会慢慢来的。”吴征的大手上下摩挲韩归雁的背脊,着手处只如玉脂般细腻光滑,那骨肉匀称又有条条肌束的弹性域结实。
“你是第一回,人家怎能不怕?千万莫要莽撞。”
“杂书上这些可也是有教的。我学了不少……”语声渐低,热量却忽然拔高,吴征一口含住韩归雁的耳垂。
她的耳垂不是寻常女子的娇小剔透,而有类似男子的厚而多肉,吃起来软而实滋味着实上佳。
吴征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又用舌尖轻轻挑动。
此处也是许多女子的敏感带,韩归雁更是如此。
被吴征一含一吸一挑身子几酥了半边,连呼吸亦骤然急促,艰难憋出的喉音里带着难耐的呻吟哭音。
“握着它,方才的滋味挺美。”吴征轻舔耳廓,导引着丽人双手握住阳物:“上下动一动,对了,便是这般……”
被爱郎的舌头逗弄得身娇体酥,两手握住的羞人物事又是可怕骇人之极,不仅又粗又长,其热度竟比掌心还高,握上去直觉分外烫手。
韩归雁正神魂激荡晕晕乎乎,脑中胡思乱想:这么大一个东西真能放得进去?
岂不是要被戳穿了撑破了,指不定还要被烫坏了……
借着丽人手握阳物两人不再紧紧纠缠之机,吴征手掌从腰脊划过,顺着肌束结实而皮肤腻滑的小腹一路向上,那两排触感明显又不突兀的肋骨之上,陡然耸起两团美肉。
吴征掌心朝天像是捧起稀世珍宝一般托着,光是如此便能清晰感受到玉乳下沿那抹浑圆趁手的弯弧。
略微一发力,但觉其沉甸甸,颤巍巍的,那绝佳的弹性让略陷其中的手指只是微微一收力,便有一股反震之力般推了出来。
本以为刻意压抑的心神能足够镇定。
但这具性感到极点的玉躯在怀,胯下阳物又被一双小手握住,从最先略带好奇的捏捏掐掐,到轻摸慢抚,甚至在感受他的心灵一般寻找其中的敏感。
每当发现吴征身体一抖,便不由得家里掐上几下,那销魂的滋味让吴征一声闷吼,狠狠将韩归雁压倒。
“嗯……嗯……嗯?哎哟……”韩归雁正细心搜寻吴征的敏感,胸乳被袭虽让她娇羞不已神魂直冒,全身上下都泛起了小粒儿。
但那滋味却美不胜收,隐隐然还期盼他掐的重些。
那轻声的娇吟全不由自己做主,只在喉间翻腾而出,声虽细,但在她低沉如薄皮响鼓,清亮而绝不柔弱,厚沉而绝不粗犷的声线里加上一股媚意,其催情之效竟让她自己也觉胯间有一股神秘的涓涓细流正在涌动。
而爱郎胯下可怕的阳物竟又粗胀了几分,在她惊疑未定之时,身躯已被重重扑倒。
惊呼声刚落,口唇已被死死堵住,一支舌头粗暴地侵入在润口内左右搜寻一番,便与香舌纠缠在一起。
勾,挑,转,顶,两支舌头如同两只长枪激烈交锋互不相让。
随着胸前美肉落入爱郎魔爪,一股酥麻如电流般爬满全身,韩归雁抵抗之力渐弱。
她身上的敏感之所俱都娇软无力,唯紧环着吴征的双臂绞得越发用力,胡乱抓挠之下抓出道道血痕。
吴征大肆轻薄一番更加难耐,恋恋不舍地松开韩归雁又香又软的红舌,两只大手抓住她胸前美肉,自乳根处发力一挤。
一掌只能握住一半的大奶子被挤得尖笋般凸起,不仅让山峰变得更加晶莹剔透,更让两颗粉珍珠般玉颗饱满圆涨。
吴征如张开血盆大口的饿狼,对着美味诱人到极点的食物一口吞去,将粉光玉致的大奶子吃个满嘴。
犹自不够满意,轻啃慢咬之际死命吸嘬,仿佛不将整只大奶子吃进嘴里不肯罢休一般,却又如何能够。
“呜呜呜……轻……轻些……”韩归雁呻吟中已带着如泣如诉的哭音。
牙齿的啃咬,嘴唇的重吻,又酥又疼。
羞人的是两颗粉珠却越发饱胀,仿佛二月间正长得鲜嫩的豆蔻,翘翘地挺立。
受袭的敏感处传来说不出的难耐滋味,一双藕臂却把爱郎缠得更重更紧,腰背处也再次拱了起来,仿佛要将两只大奶子送入他嘴里,让他吃得更深更用力。
吴征大张双目舍不得眨上一眨,视线中被双手捏挤的乳肉饱胀若盈,发力的手指像是陷入两团膏脂之中,挤的它们又从指缝间满溢而出。
那大奶子不仅色泽,形状,弹性俱佳,更有一股奇异的芬芳馨甜如花香,闻之欲醉。
“啊…啊…”韩归雁的语声忽然大急却更加酥媚。
若说此前吴征侵犯乳肉像是微风拂过令身心俱爽,那此刻他只含着顶端粉珠,舌头发力舔舐间又重重吸食则像惊涛骇浪。
身体上最为敏感处之一被一顿猛攻,流窜在体内的那股电流像是陡然间加强了数倍,震得她浑身剧颤,双腿又踢又夹,身体不由自主地乱扭。
此刻她的飒爽英气几荡然无存,只剩娇柔女子的妩媚与难堪。
“呼呼……”吴征尚意犹未尽,然胯下的粗物已账得发疼几乎要从内里裂开一般。
若再没一处细紧的腔道帮忙挤压一番,只怕真要炸开来。
“雁儿,我要进来了。”
“嗯……”如同惊雷电闪一般的天地色变后一丝喘息之机,那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韩归雁手捂面门羞不可抑,不知是懊恼方才的不堪,还是担忧接下来更为狂乱的一刻。
吴征一手扶住肉龙对准已被蜜汁润得湿滑柔腻的幽谷洞口,一手掰开韩归雁捂住面颊的手掌柔声道:“看着我,我也要看着你。”
韩归雁鼓了鼓腮帮,终究觉得羞涩无妨,不忍拂了爱郎之意。
她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引得胸前两团高耸的大奶子挺陷了个来回,余韵不息,如春波涟涟。
两人目光对视,韩归雁既羞又甜蜜道:“我也想看着你!”
这是吴征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第一回将进入女人的身体,将她占有。
是以他要看清韩归雁的每一个神情,每一次细微的变化与转换,无论是快意,心醉,疼痛还是难当,每一分每一下都要牢牢记在心底。
韩归雁目光躲躲闪闪倒不曾移开,面上泛起少有的告饶乞怜。
那腿心里黏黏腻腻此前大为不适,现下被一颗又大又烫如佛珠般的肉球儿抵住,不适感更甚,却好没来由地多处一股异样的感觉,既美且快。
仿佛被那硬邦邦的钝尖抵上一抵,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不可阻挡地迸发,被那火烫烫的热度炙上一炙,又有种异样的麻痒正顺着幽谷钻向小腹。
“我来了。”吴征挺腰向前一拱,只觉两片柔软如棉的肉脂中央的缝儿处,那孔细小紧致的幽洞紧紧闭合,肉枪竟不得其门而入被推拒而出。
力未止歇,肉枪划开两片花唇顺着缝儿径直向上,磨过一颗细小如米粒的肉珠,一头扎进绒绒芳草地里。
“啊哟……”韩归雁惊叫一声螓首猛抬,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只知浑身肉紧,一身香脂玉肌都蒙上层白毛薄汗。
尤其那颗小小肉珠更是如遭电击,被磨得又疼又美,惊叫大多由此而出,可心里却十分期盼再被磨上一磨。
“好紧……”吴征的声音极为怪异,分不清是假装老司机失败的羞怒交加还是得缘奇货的惊喜。
手忙加乱地扶正肉枪再抵花口。
这一回学得乖了不再莽撞发力,不仅扶枪的手未曾松开,挺送腰杆时亦是微微加力,缓缓前行。
那细小奇紧的肉圈终于被一点点顶开,吴征顺势加力将龟菇送入一半……
“咝……别夹……”
“疼疼疼……快停快停……”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吴征但觉幽谷内本就紧得非常,敏感得龟菇仿被一只肉圈拿住,异物的突入又让它夹得更紧似欲将龟菇推出一般。
滋味儿虽销魂,却又被夹得有些生疼,更害怕太过刺激之下又再不堪秒射……
韩归雁则感到腿心处一阵剧痛,平常连自家一指都难以容纳的幽谷被个大如鸡子的钝物破开,仿佛被生生撑裂了一般。
那疼痛与一般的火烧火燎不同,分明是根热烫烫的东西,扎进来时却让人冷汗直冒。
韩归雁不由自主地探手顶住吴征胯骨,倒未曾有想逃的意思,只是想阻止他继续前进以免疼晕过去。
呼哧呼哧,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却又一同喘着粗气。
吴征简直快疯了,肉龙被卡住了前端一点上不上下不下,遍布整枝枪身的欲望仿佛被掐住了宣泄口,更是难当。
吴征压下身体双手攀住一对硕乳道:“雁儿忍一忍,我……我快炸了……”
“啊?别别……人家才是要炸了……啊……”吴征吭哧着粗气,像一只发怒的雄狮,仅用最后一点理智压抑着凶暴的念头,但前进得毅然决然义无反顾。
韩归雁全然没了平日的英武,只剩下女子的柔弱无助,她拼命晃动着螓首,想要阻止却酥软无力,更羞急的是,疼痛中自有一股颤人心弦的酥麻渴求,似是内心深处反倒盼望着他更深入些……
薄薄的一层肉网阻住了肉枪的去路,吴征略一停顿深吸了口气又得意又坚定道:“雁儿,你是我的了!”
痛呼声中,吴征发力将阳物一贯到底。
两人同时全身发力绷直,一阵肉紧。
尽根而入的阳根仿佛陷入一处膏腴肥满温水淋漓之地,四周窄小又充满弹性的逼仄花肉死死纠缠,咬合得丝发难容。
勃胀欲裂的阳根似终于找到归航的港湾,其温柔与激情并列,紧致与柔软同存,一时竟舍不得稍有离开。
韩归雁疼得直冒冷汗,这一击仿佛一杆烧红的长枪直捅到小腹深处。
未经人事的幽谷似被生生撑裂,可痛感中并无受伤的感觉,反倒一股麻痒与快美渐渐升起,那紧咬的花肉不知是想将棒儿推拒出去,还是想将它拥抱紧握,舍不得它离开。
美人初历破瓜之痛,吴征死死忍住大力抽送一快平生的欲望,俯首帖耳陪着一对硕乳吃得啧啧有声。
韩归雁的玉乳极为敏感,正是要从此处再度挑起她欲火才能大加征伐。
花血一紧一松像只肉感十足的温柔小手在轻轻掐握,而又像只吸饱了水的海绵,每一次紧掐都挤出春水潺潺,润得阳物油光发亮。
乳尖的电流更是蔓延全身,连被龟菇顶住的小腹深处也酥麻无比。
韩归雁疼痛的哀哀戚戚声中,又夹杂伴随着难抑的舒爽呻吟。
韩归雁刚刚喘匀了气,吴征却已无法忍受。
阳根开始慢慢抽出,行动间那膨张的菇伞边缘犹如一柄锄头,刨刮着花肉舒张的频率快了几倍。
可无论如何,那花肉都躲不开粗硕的阳物始终紧紧绞缠,仿佛一张温柔小口吸紧了气咬住一般,待得阳根退出洞口,内里的花肉竟被菇伞之沿勾住生生抽出少许。
韩归雁只觉魂灵都要被一同抽走,异物离去的幽谷一阵松快,随即而来的却是万般空虚的难耐。
“啊……”带着鼻音的长长叹息声如泣如诉,肉枪复又破开洞口再度向小腹深处挺进……
每抽送一回,痛感便减轻几分,快意却增长数倍。
阳物如同翻江搅海的神龙,每一击都泛起酥美快意,每一抽又刮走花汁无数。
而无论抽送,棒身与花肉俱都剧烈摩擦,密布的敏感神经一片欢腾,化作无数快美的电流在身周流窜。
韩归雁双手死死揪住床单,爱郎顶送的动作越发快速,力道越发猛烈。
每当一撞到底,那淫靡的撞肉啪啪声都让她羞涩无比,每当他猛地一抽,都仿佛将她的身体全给吸走一般,刨刮的快感之后便是一阵空落,只能更期待他再一次将自己深深填满。
见美人已完全进入了状态,吴征索性埋首进她胸前深深的沟壑里,肉枪肆意地冲击令人流连忘返的花户,那紧密的摩擦与温软的快感终让他知晓何为世间至乐。
“雁儿……好舒服……你的骚穴儿太紧了……”
“人家好麻……一身都没气力了……你……人家……哦……好深……”
激烈的交合发出越发响亮的春水飞溅声,肉枪越发胀大,与之相反的却是蜜道在每一次抽搐般的收缩中越来越紧。
一个被挤得舒爽,一个被撑得快美。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道让两人都透不过气来,同时屏住了呼吸迎接最后的高峰。
“嗯~嗯~啊~哈啊~不成了~不成了~有什么东西……要……要出来了…
…”
美人奏如乐章的忘情呻吟犹如最好的催情剂,“咝……”吴征粗犷的抽冷气声中,一股酥麻难言的快感自下腹迸发,裹挟着一身的欲望喷薄而出。
腥浓热烫的液体随着死死抵在幽谷最深处的龟菇遍洒花房……
韩归雁如在云端中徜徉,一身软绵绵轻飘飘的浑不受力,只能被清风吹着随波逐流。
而混混沌沌的脑海里只剩下方才攀登巅峰一刻的销魂。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微微睁眼,发觉自己正蜷成一团侧身而卧。
忆及方才的癫狂,虽腿心里还传来阵阵撕裂的阵痛,仍忍不住抿嘴挑眉偷笑。
想不到欢好的滋味竟是这般销魂,只可恨练了一身的功夫,幽谷羞处仍是和寻常女子一般又香又软……韩归雁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通,忽觉有异。
以吴征感觉之敏锐定然已知她醒来,在这个温馨得发甜的时刻竟没有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着实不妥。
难道他睡着了?
韩归雁一蹙娥眉,迅疾反手一拍后背处又缩回,想要提醒粗心的郎君。
不想一手却拍了个空,韩归雁愕然转身,只见凌乱的床上仅她一人,转头四处打量,屋内也只剩她形单影只。
静得让她发慌。
难道那个夺走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在满意之后便即离去?
韩归雁从胸口到喉头都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上,沉闷得难过无比。
那不仅仅是空落落的怅然若失,而是被抛弃的一股绝望。
一股寒意侵袭,身体随之发冷如坠深渊,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阵阵翻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泪珠先落。
本以为再不会孤独寂寞,不想噩梦重临,还来得这般迅速。
令人绝望的寂静中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注水声,静夜中虽轻却掩不去声响,接着便是木桶被搁置在地的声音。
韩归雁几乎要惊得要喊将出来,顾不得腿心的疼痛翻身坐起。
随即门帘被掀开,吴征探头探脑做贼似得溜进屋里。
“你跑哪里去了!”韩归雁再忍不住泪水,大发娇嗔着嘤嘤啜泣。
“你醒啦,我打水去了……”吴征莫名其妙,挠头发愣。
“大半夜的打什么水!”韩归雁呼喝着双腿连蹬,将凌乱的床踢得一团乱麻。
此前的焦虑又一扫而空,仿佛被爱郎戏耍了一道。
不发上好一通脾气当真难以静心。
“呵呵呵,懂了懂了,傻瓜!”吴征趋身走近一把将丽人搂进怀里,一边轻抚后背安慰,一边点了点她高挺的鼻子:“以为我走了?哪能舍得?”
韩归雁鼓着腮帮子怒气难消,玉体却往吴征身上靠的更紧,双臂回环似怕一松手爱郎要消失不见。
只一对微眯的眼眸威胁意味甚浓,似在警告:“你敢走试试!”
“看看你这一身,不洗干净怎生使得?”
“哎呀……”韩归雁连连扭身,拍开爱郎趁机在她一对硕乳上作怪的坏手:“不许不在。”想了想又道:“打水也不许。”
“嘿嘿嘿。”吴征怪笑,一对贼眼滴溜溜直转:“想我走可没那么容易,现下还早得很……”那不住挑动的剑眉此刻说不出的猥琐下流。
韩归雁心中一惊复又甜蜜,他还没够,还想要……又被吴征的怪样子逗乐了,终于破涕为笑。
修长健康的身躯八爪鱼一般讲爱郎紧紧缠住道:“打水也不许自己去,反正不能丢下人家。”
吴征双掌顺势托住丽人的蜜桃隆臀抱起道:“好啊,带你一道儿去。”
水温适中,整个人泡在里面全身毛孔都释放一般舒爽,懒洋洋的。
韩归雁这才知晓吴征已准备许久,讷讷道:“人家睡了多久?”
“烧一锅热水要多久知道么?”吴征叹着气摇头:“完了完了,今后的家务活儿看来是指望不上,只得自己动手,命苦啊……”话说得像是揽了个天大的负担,实则一双禄山之爪一上一下,不仅将硕乳捧个结实,还轻轻搓洗胯间幽谷。
动作虽羞人,滋味却着实不坏。
韩归雁埋首在爱郎肩上任由他施为,身上敏感处被逗弄得麻酥酥的,急忙转移话题以免呻吟出声太过羞人:“你都猜到了?”
吴征手中动作不停,尽享其一身美妙道:“大概都猜到了。圣上既已有猜忌之心,韩家也只能退让一步。从你身上下手是条捷径,既发出警告,雁儿当时年岁尚幼,也不致动了韩家的根基招致反击。韩将军既遣了韩守韩图助你,怕也是经过圣上首肯的。因此这两人的行程便定下啦,快不得也慢不得。不过韩家又不是泥捏的,假戏而已,何须真做?总要有些后手保住家中的孩子。”
话虽如此说,旨意却不能违抗,这出戏演得甚为惊险。
吴征顿了顿又道:“你当时为何不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当时领军苦苦支撑了三日,我也想明白是圣上有意拿我立威,要韩家主动退让。我既被推了出来便无回头之路,若是安然离去,你说会怎样?”
“若是我,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召你入宫,册封个妃子什么的……”吴征摇头苦笑,换了任何人也是两难。
怀中的美人是展翅搏击长空的雏鹰,怎能关于铁笼中做一只沦为玩物的金丝雀。
“确实如此。”韩归雁黯然道:“一来守土安邦本就是为将的职责,丢了边屯后屯民将任由鱼肉,人家心中不忍,二来当下想明白便有些自暴自弃,想着一死了之算了。”
吴征点点头,不欲她沉浸于哀伤的往事反问道:“我倒是好奇那位救你的高人是谁,真是不简单。”
“我哥呀。”
“大哥?怎么可能……”吴征哑然失笑,韩家一门性格分明。
韩归雁便是个直爽豪气的性子,要她看着族人受难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必然早早施以援手,怎可能始终隐在暗处等候将番人一举歼灭,又瞒过圣上的良机?
至于韩铁甲,那火爆脾气是不消说的。
需知那是圣上的意思,韩家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将惹来更大的猜忌。
若是让圣上再次动手可就是雷霆一击,绝不会只拿一人立威。
番人明显与圣上沆瀣一气,若不是一举尽数歼灭必然要漏了风声。
更难得是,韩家上上下下必备严密监视,能腾出一个人手前往援助韩归雁已是难能。
这位始终隐忍不发,又需要多大的耐性与冷静?
“大哥当然不能,所以来的是二哥呀……”
“二哥?没见过。”
“你见了自然知晓,他和我们家里人不太一样,从小便深沉睿智。爹爹遣他来自是抱着稳妥的念头,二哥对我的用兵知之甚深,城破时见我掉转马头,一眼便知我会引兵往小山包去便提前埋伏下了。”
“他就一个人去的?”
“恩。人多了容易被盯上,孤身一人最好,其他人来了也不顶事。”
“我的天……那岂不是险之又险?若是,若是番人没被雁儿杀得快干净了,岂不是……”
“嘻嘻,人家厉害呀。”
“那是,若雁儿不能将番人杀得只剩十一人,二哥会怎么样?”
“他会看着我死,绝不会出手……”韩归雁无奈苦笑,旋即又精神一振抬起美眸凝视吴征,温柔笑道:“都过去啦。人家现下反倒感谢这些苦难,若不是它们,人家也不会遇见你,患难见真情!经历的这一切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都是为了与你在一起。”
“哎,哎,哎。”吴征长吁短叹:“可惜我也没保护好你,反倒给你挂了伤。
可怜的,都肿成这般模样了,可疼么?”
大手轻抚胯间两片花唇,吴征怜惜不已似在自责。
“疼……哎,别摸……”韩归雁面泛红霞,又羞又喜。
“都怪我鲁莽。这便好好疼一疼她,给你赔罪。”
“啊?不成啊……受不得了……”
“成的,我就摸一摸,亲一亲。”
“什么?亲?那更不成,哪有这